九千尺

大本命墨鸦大人!最爱是小王子卫庄!

墨卫刑天

4. 弥天混沌
【混沌天地间,世界上只有两种秘密,骗自己的和以为能骗住别人的。】

鲨齿直直地冲他飞来,贴着墨鸦耳侧飞过,“噗呲”,一股炸开的声音响起在身后,墨鸦回头看到了一只血犼站在身后,只是脑门上被穿葫芦一样插着那把形制诡异的剑,而紧接着纵身掠过的黑影拔剑踹飞尸体的动作一气呵成;
卫庄手持鲨齿背靠着墨鸦站着,很快他们两人又被包围起来,这些口留涎水,双目赤红,面目狰狞,行如鬼畜,浑身臭烘烘的人形怪物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卫庄,而他们的目标是墨鸦,但这家伙竟然还在自己身后摸着下巴发了个呆,而且卫庄在墨鸦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战意;
“这些是什么?”,卫庄沉声问道;
“他们叫血犼,所有坠落到这里的灵魂,全凭死前的意志抵抗,但结局都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只会剩下嗜血本性,互相攻击直到被同类吃掉!这就是恶人的代价,不会有轮回,不会有第二次新生的希望!”
“他们会互相攻击?哼!我看他们都是在攻击你!”,卫庄听着墨鸦讲了一长串,但他只想听重点,然而他还是想起了刚才墨鸦的样子,难道他也正在变成这些怪物?
“在他们眼里,我是最美味的食物!那是因为我身上还有残余的天眼珠的力量!”
“你,知道天眼珠?”,这是鬼谷不外传的秘密,他怎么会知道名字?
“一个前辈救了我,我是从他口中得知…….“。墨鸦觉得自己忽然好爱讲话,难得有人能跟他聊天,说起来就不想停,可惜啊,现在并不是聊天的好时机,”喂,喂,你倒是听我讲啊!”;

卫庄懒得搭理开始聒噪的墨鸦,一个前辈,知道天眼珠的秘密,他想起师父所说的那个进了无间门但是有进无出的孙膑,莫非是他?
这些疑问,待会再找墨鸦问清楚,首先得先解决这些麻烦的没完没了的怪物,剑起剑落,一个一个收拾掉简直磨灭了他的耐心。
“何处是这些血犼的弱点?”
“脖子!……”墨鸦忍不住又想给他解释为何是脖子,但卫庄根本不给他机会,无情地打断了他,让他在身后靠近自己站好。好吧,墨鸦似乎又开始习惯了这人的冷酷,又?他心里为什么会生出又这个字眼!
卫庄修习的是鬼谷横剑派,鬼谷奇才的内力修为早已非常人所及,加上他所持的鲨齿,世人称为妖剑,绝不拘于正统剑路,甚至是诸多名剑的克星。
单手持剑横掠于面前二寸,另以二指抚过剑身直至剑首,指过处,金色的剑光缭绕呈涡状旋起,卫庄双目微闭,将全身内力强压于元一,口中轻叱:“剑气纵横千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斩!”
墨鸦只觉得腾腾杀气自背后袭来,卫庄的内力裹挟着剑气狂如猛浪将他们二人包围在中心,随着卫庄那声斩,一股顷刻间被释放的强大剑气有如黑龙狂啸着冲向那些此刻连墨鸦都觉得可怜的血犼,如排山倒海。
处于风暴中心的墨鸦也觉得胸口似压了千钧磨盘,他不得不后退半步,紧贴着卫庄站立,闭目凝神将全身内力提起压制住这股腾腾剑气带给自己的无垠压迫感。
直到胸口难以忍受的压力消失,墨鸦长呼一口气,这才将护体的内力散去。
而卫庄也收起剑势,解决了!这就是他“狂斩”的力量型招数,师父说杀孽太重,他也觉得不该死的人该死的人总是纠缠在一起,然而,在这里就不同了,死人就是死人,他杀便杀了,剑势更凶于从前,更加得不予收敛。
此刻,墨鸦一眼望过去,漫山遍野躺满了身首相离的血犼尸体,日照当空,这顷刻间的万籁俱静却让他觉得阴寒刺骨。
墨鸦转身带着探究的神色,看着卫庄坦然地收剑入鞘,一招杀这样邪恶的招式,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还活着,那真该早来地狱跟自己作陪了。
他到底是地狱来客,还是原本就是地狱逃出的恶魔?

但墨鸦很确定一点,这样强大的男人,在弄清楚是敌是友之前,他不得不戒备。
卫庄并不看向墨鸦,解决掉这些烦人的蝼蚁,他仔细观察着这四周,确实与人间并无二致,看上去,山水树林草日光俱有,他此时处在一个山坡之上,可以稍作远眺,能看到山坡之下,方圆一里的边缘处明显地被一个圈形阵法所困,生门在内,死门向外,必是御外所用。
卫庄对这阵法很熟悉,从四角高堆的枯骨刑柱,就能认出这是鬼谷的“弥天混沌大阵”,结合了先天易理,含五行五克,奇门八卦之髓,利用天势结合各处机关,除非你熟悉阵式,否则入阵即化骨挫灰,无一幸免。
此阵太过阴毒为正人君子所不齿,所以世间并无流传,只有鬼谷弟子自身修习所用。
没想到在这里会有人知晓并布阵于此,这更加坚定了墨鸦口中的那位前辈即为孙膑的想法;不过,既然那些血犼攻入了这里,只能说明此阵已破或将破;这世上没有一个阵式可维系千年,因为布阵之物终是生于天地间,日侵月蚀之下终会残败,正如此阵,不知已延续多久,一派残败之势。
转身对上墨鸦半垂着眼帘观察自己的目光,他冷哼一声,因为他了解这个人,凡事精于计算,此刻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语气也不甚客气,“守着这么个残阵,墨鸦,你可真是失败!”
墨鸦内心默念“一次“,然而脸上浮现出浅浅笑意,并不在意,抬起一只手摸着下巴,“墨鸦?你说我的名字叫墨鸦!”,他说对了,他胸口挂着的木雕上有这个名字,原来他叫墨鸦,这是他自己的名字!
然而,他并不想承认,莫名地抗拒这个人,即便是自己名字也不行,撒起慌来,倒还理直气壮,“你错了,我的名字叫刑天,你听说过没,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卫庄白了他一眼,“随你!”,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愚蠢!
“你口中的那个前辈呢?”,这是卫庄目前关心的问题,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人间,所以必须找到前辈,得到更多的线索。
“我来了之后不久的一天,前辈便发了狂一样的带着那个叫庞涓的怪物出了阵,再也没有回来!”,墨鸦至今记得那个前辈癫狂地模样,而那个靠他的血才恢复了一点人性的怪物,将前辈扛在肩上,冲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走得时候对自己一点交代也没有,好像白放了自己那么多血一点不感恩。
“哦?还有什么?”卫庄这种像是审讯的语气让墨鸦怒上心头,他讨厌这个人无比坦然地把自己纳入他的保护圈的感觉,他墨鸦并不是个愿意被别人保护的弱者,尽管见识了他强大的力量确实在自己之上,不过他是个骄傲的男人,至少,可以不承认这一点!内心默念“两次”;
“没了!”
卫庄也注意到了墨鸦这种表面随和,但相当不配合的态度!哼,表里不一,果然是他!
他走近墨鸦,他们身高相仿,简直就是眼神对眼神地逼视着对方,“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嗯?”,语气倒不似刚才那般生硬,或许他是真忘了。
“嗯,我知道你是鬼谷弟子!”,这一点,墨鸦早就猜到了;
“哦?”,卫庄的眼神有着一丝波动,“那你可记得我的名字?”
被卫庄逼视着,墨鸦努力地不动神色地在脑中思索着,木雕上还剩两个人的名字,如果说他愿意来地狱找自己,那很大可能就是自己最难忘的名字之一,到底是哪个?
白凤和卫庄这两个名字,到底是哪个?墨鸦的脑子里快速旋转着,如果从自己心中闪过这两个名字的感觉来比较,白凤的感觉很温暖,而那个叫卫庄的名字,掠过心里时凉凉地……似乎应该选白凤!

“你的名字是——.”墨鸦用抬手摸下巴的姿势及时地避开了这种逼视,“——卫庄!”
半抬着眼睫观察卫庄的反应,一个淡淡地微笑出现在那个人脸上,但是他扭头转身的速度很快,快到让墨鸦以为自己眼花了,“看来,你的脑袋并没有变差!”
墨鸦脱口而出时,他冷静地改变了主意,尽管看着像白凤,但一定不是他!万事万物绝不是简单凭感觉就可以,他在最后一瞬间选择了复杂地看上去并没有道理的那个名字。
卫庄确实笑了,他并不是相信墨鸦想起了什么,还有着什么记忆!现在,他反而确信墨鸦已经没有了活着的记忆,尽管墨鸦善于伪装,可是眼神绝对骗不了人,他是猜的,但即便是用猜的,他也猜对了!这一点,让卫庄莫名地觉得应该得意一下,那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他还是那么冷静而狡猾!除了他人生最后的那一次愚蠢地任性,即便是救出了那个半子,他也还是下了地狱,可见罪孽实在太深了!
可惜,你死了也必须是我的劫材,我从不相信命运,我要带你走,天也拦不住!
“走吧,带我去出口看看!”,说完,便飞跃而起,掠下山坡,卫庄等不了,不愿意再多做耽搁。
-----------庄庄啊,你就坦白承认,你其实就是舍不得这个人死!!!!难道承认了就会不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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